星光大道今年第一周赛开门大红,周艳引起震撼、惊叹、巨大反响,三个月过去了,时光无情,一切渐渐淡去,从而可以冷静地回顾,甚至探讨一下这位优秀歌手的出现和前景,但愿能对她(如果她能看见)有一丝一毫的帮助。由于有吧友为她盖过高楼,内容颇丰,尽量不重复,且因时间关系,每次只写一点。
周艳作为歌手,具有巨大潜力,作为女性,迄今表现出很好素质——本色自然,这是我给于女士最高的评价。她说自己是小时工,那时有各种猜测(省级文工团下来之类),现在大约不再有人怀疑,她(那时)确实是以小时工维生的,幸而遇到伯乐,得以有机会发展文艺才能,这和刘向圆、朱之文、刘大成、石头等一样——真诚。(不是所有选手都能做到)。
她嗓音美而浑厚宽广、文艺技巧多种多样,表情恰到分寸,感情投入,用心歌唱,非常打动人。这些是优点,还有不足吗?的确有,管窥愚见,下次来说。
字正腔圆。蒋大为老师不止一次在做嘉宾或评委时,非常强调“字正腔圆”,说只有字正,才能腔圆,歌声才准确动听。这倒不稀奇,自然而然,这里指的是普通话的语音。
可能是英雄所见略同。邓丽君有一场重要的演唱会,名叫“十亿个掌声”,组织者和主持人是台湾资深的田文仲,两人是好朋友,相知甚深。国内一位小邓丽君,特地在办模仿“十亿个掌声”时,请田先生特邀主持。央视中文国际频道品牌节目《天涯共此时》,邀请田先生做了一期访谈,讨论了邓丽君各方面的情况和优点,田先生问主持人桑晨(大方端庄的美女):你觉得邓丽君的最大特点是什么?桑晨回答声情并茂纯洁无疵之类,反过来问田先生,田的回答颇出意外:邓丽君的最大特点和优点是四个字——字正腔圆。
周艳大约没在北京长期生活过,徐州口音难免,有时选手说一些地方话,增加色彩,但从根本上,绝对必须自如地掌握普通话。这一点对周艳甚为重要,也许还需拜师学习,准确掌握普通话,做到“字正腔圆”。
说老实话,我对“字正腔圆”并不大懂。我觉得,字正,指的是普通话语音的准确,不是唱歌的乐音的音准。由于对蒋大为老师的尊敬和信任,我笃信他说的这条。另外,蒋老师原来是中央民族歌舞团的团长,演员来自各少数民族,他提倡字正腔圆,有很高指导意义。(关于邓丽君的“字正腔圆”,我还很需时间来理解,曾伴随我几年的磁带,对她的歌耳熟能详,但那时有些却不知道词句是什么)。
京剧的字正腔圆满宫满调,我可以‘谦虚’地说,闯到我枪口上了,完全懂得,在这里不能多说。
我认为一个优秀歌手,可能在地方、在全国、在国外大红大紫,就应该对自己严格要求,有时说说方言、日语、英语等加点色彩(不是外交官),但根本上,要绝对能自如流畅准确说出和使用中国普通话,或许更应有一点中国文化、诗词、谚语、史地的基本常识,这要求不算太高。
周艳太低调、毫不张扬,一声不吭,一面不见,是好是坏?
是自己没有勇气、没有目标、满足于比小时工略高的成就?
支持者也颇迷茫,也许她深藏不露,也许得过且过,早已经失去了一些三分钟狂热的玩命粉丝,
还剩几人在空气中呐喊?
大家再鼓动一下,但也必须说一句:天助自助者!
第一次看今年星光大道第一周赛,周艳让我震惊,借用著名小说《老残游记》的名段——白妞说书:
越唱越高,回旋转折,节节高起,恍如攀登泰山的景象,初看傲来峰削壁千仞,以为上与天通,及至翻到傲来峰顶,才见扇子岩更在傲来峰上,及至翻到扇子岩,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岩上;愈翻愈险,愈险愈奇。(本人没见过白妞说书,却攀登过泰山,故而联想)。
后来因为再看了几次重播,有了更多的认识,也想加以善意的挑剔……
“字正腔圆”没有多少讨论余地,它是一种主张,不排斥不同唱法。若要拿一个不是(不知是否确实?)字正腔圆的歌手,来否定字正腔圆,那也文不对题,不合逻辑。不要误解或延伸任意解读一种看法,理解其核心。我个人态度鲜明:主张字正腔圆,不排除其他,如果不喜欢,不听也就是了。
周艳的《天堂》受到广泛的赞扬,我曾比作《老残游记》白妞说书。在最初的震撼后,想冷静地全面地审视一下周艳的表演,目的很是、而且是、非常明确:她有潜力,希望能走得更远。因而从头说起。周艳前后表演了四个节目,江山无限、腹语、柳琴戏、天堂,预告了一个惠特尼·休斯顿,请听慢慢一一道来。
很少有人提到她的第一个节目:江山无限。这支歌的词曲都很美,我第一次听周艳演唱,由于她的着装表情低调平淡,未加注意,但听到她的歌声,感到动听悦耳,颇为喜欢。但是也觉得没有惊人之处,后来再几次听重播,越来越喜欢。想到如果不知是比赛,在一个安静环境中,有一杯清茶,听来一定是‘沁人心脾’。
不想拿她和邓丽君比,但我曾在外乡,台湾朋友送我许多歌带,听来听去,不断自然淘汰,只剩下邓丽君歌声伴我数年,现在问我:为什么?我思考后回答也许是:好听,尤其是——非常耐听,N 次后仍爱听。
周艳的《江山无限》,也许作为比赛歌曲,不能出彩,但作为细细品味,精神陶冶,颇有耐力。
现在说说周艳的“腹语术”,好像肚子会说话。实际上,除了神仙,没有人能用肚子说话。与(能控制的)声音有关的,全是声门以上的器官或肌肉。因此,所谓的腹语术,实际上可看作是一种难度极高的‘口技’。腹语术的英语 ventri-loquism 前一半有腹的意思,后一半有说话的意思,合在一起,却也有口技(vocal mimicry)的意思。
看周艳的表演,月赛时的腹语术比周赛时高出一大台阶,可谓进步神速。不但高于刘大成,而且也是我所见过的(包括专业腹语艺人)最高水平之一。嘴唇完全不动,能唱出《我的太阳》,与毕姥爷梁宏达自由幽默交谈。有人专门为周艳写了腹语段子《砚与小笔头》,可以参考,只觉得过长了一点,一定要短而精。
腹语术的练习,说明周艳不但刻苦,而且有很强的控制发音器官肌肉的能力,这是一种天赋。把腹语术作为才艺大比拼的闯关绝技,很好,水平也足够了,但不应作为主攻方向,去练成一位口技艺人,而是要好好向唱歌方向发展,这方面提高空间还很大,似乎没经过正规专业训练,最好拜师访友学习切磋,永不满足,充分发挥天赐潜能。
来说可能有关的片段。京剧大师程砚秋,声音非常特别,极受广大粉丝的欢迎和热爱。据说大师有特别的“脑后音”(又名‘立音’)。意思好像是声音从脑后发出,如果没有这种天赋就学不了程派,程门弟子多多少少有这方面才能,这些看法在京剧界大约较多共识。
就我的粗浅常识,后脑(大约是小脑部分)主要管平衡、方向等,不大可能发音,因而脑后音或立音是一种感觉,一种特别发音技巧或天赋所造成的听觉感官印象。但只是说说,我对这方面完全无知。
轮到说说周艳的柳琴戏,(据说原名拉魂腔,这名字更吸引人),柳琴这种乐器我见过,似琵琶而略小,有人说“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”就是指柳琴,不知确否。既然名柳琴戏,大约主要伴奏乐器是柳琴,声音应该很好听。
我喜爱京剧昆曲黄梅戏越剧,也有不大能接受的一些地方戏曲。周艳唱的柳琴戏,我一句不懂,但非常惊讶于她的技巧,男女声、真假嗓、高低音的变化之纯熟自然流利。我估计听得懂的观众大约不多,所以简单介绍可能需要,声音的美感也可能还要一步修饰。因为唱男女声变化的选手太多,好像是一条捷径,也许已经有人感到审美疲劳,这一节目如何加工,很值得探讨和努力。
周艳的《天堂》,受到多数观众的称赞,可以说好评如潮,我是其中之一。凡有重播,一定好好品味,好话就不说了,提一点我的意见。比较周赛和月赛,我认为周赛的《天堂》更好些,第一气势较高,第二表演的分寸拿捏极准,从而感到歌声从心飞出,而月赛时的表情似乎过了一点(很少一丁点,只可意会难以言传)。
据说月赛打算唱惠特尼·休斯顿的歌,不知确否,不知为何没唱?不知道这是否影响了对《天堂》的再加工和提高。现在要提出一位难得的贵宾对别人的评语,他山之石,可琢我山之玉。这位贵宾就是中央音乐学院声乐系主任女士,她在评论那位少数民族女选手(周赛胜过马世豪,月赛反被马淘汰),大意是:唱歌要注意美感,不能喊,有时为了表现爆发的情绪,可以喊几声,但切忌过多,更不能全歌都用力喊,卖了力气,失去美感。我觉得周艳的《天堂》有爆发的时候,也要注意程度、力度和长度。意见未必正确,仅供参考。
今年星光大道已产生4组月冠军,周艳如果顺利挺进,必然与其中一位或几位同台竞赛,现在先说单待。已有内行对她的评论,好在星光大道是老百姓舞台,星吧也自然是老百姓的吧,内行外行都说话,我就是那外行了。周赛时,她第一首歌,我简直好像没听见,可嘉宾评价不低,最后一关与惠特尼·休斯顿混唱,我被吓住了,觉得是周艳的劲敌,并发了一篇帖子。可在月赛后,我看法变了,觉得单待似乎弱于周艳,构不成威胁。
看到的资料,单待女士受过高等音乐学府的专业训练,当过签约歌手,曾有一段时间在一定范围非常红火,有‘青蛙公主’的雅号。现在社区教唱歌跳舞,应算社会工作者(是一种职业,不是义工),参加星光大道名正言顺,无可挑剔。按她的年龄,应是一个歌手的鼎盛时期,可是我个人的感觉是,似乎现在嗓子不算太好,如《大冲击大流行》据说曾是她的代表作之一,可月赛时如果不是一群大妈气势如虹,她的歌声不能引来太高的评价。周赛月赛都清出他母亲助阵,母亲歌声不算好,身份引起尊敬,肯定有加分作用,单待接下来唱,技巧纯熟,但嗓子有限,似乎难以获得佳评。只有一个拿手,模仿惠特尼·休斯顿 < I Well Always Love You> ,就我个人来说,第一不懂,第二不知到底是谁的歌声。竟然有人说是中国的惠特尼·休斯顿,难以置信。
然而,为了安全起见,我建议如果与单待同台,周艳就不要唱惠特尼·休斯顿,倒不是比不过,而是怕有半懂不懂、不懂装懂的评委,被已经造成的舆论左右,从而不能正确判断。
周艳可能要和 唐伯虎点秋香 碰撞。如果我记得不错,唐伯虎曾经参加过一次星光大道,她的肚皮舞很美妙,印象很深。严格说起来,中东的肚皮舞娘特点是胖、肚皮大,因而肚皮的运动很特别,从而得名。现在国内到处都有教的和学习的年轻女士,但恰恰是为了减肥和练习腰身灵活苗条,与肚皮舞的特点南辕北辙。
唐伯虎的唱功、嗓子较弱,比周艳逊色,但秋香(周瑜)似乎唱得很好,又似乎为了迁就唐伯虎,有时没有完全放开嗓子(个人观察,不定准确)。两人形象配合很美,赏心悦目。相对而言,周艳在唱歌上可能略占优势,但绝不可轻敌,因为形象也会影响评委的心态。
周艳的劲敌,在现有的月冠军中,可能是云飞。云飞在周赛中就表现出色,月赛更显突出,最大的特点是:歌声感动人。全面来看,他的优势是形象好、帅哥,很会唱歌,能把歌声诠释得细腻深情,他的工作也让人觉得心地善良(这一条不是艺术标准,但确有影响)。个人感觉,从嗓音来看,云飞未必比周艳更优,反而是周艳音域好像还宽一点,爆发力还略胜。《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》和《天堂》都很动听,表现极好。
周艳好像总是单枪匹马,没有多人助阵(没见到她的亲友团或粉丝团),希望他们两人进行一场公正的决赛,最好都是匹马单枪,不需别人声势。如要助演,则可能是考验两人的智慧和人缘,以及背后的指导者。
年度决赛,按惯例有助演,从过去的情况来看,有的助演起很大加分作用的,如小沈阳对无名组合的助演。有努力想帮助效果不大的,如苏丹对台湾老乡的帮助。也有助演抢戏,忘了自己的作用,突出表现自己,把主演歌手帮下去的。因此周艳在这问题上要早做准备。第一二三条原则都是,千万不要找名气太大、表现欲太强、喜欢抢戏的助演,这不能加分反而减分。应找善于烘托主唱的组合,例如著名的‘黑鸭子’类型。找单一的男伴,也需嗓子有互补作用,相得益彰的那种。其实,现在名满天下的凤凰传奇和玖月奇迹,据嘉宾老师的评判,男女的声线是不完全相同的,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,但能相互补充,相互配合,结果产生传奇和奇迹,周艳有这样的机遇吗?
信息综合,周艳为人低调,充满信心,经历生活磨练,学生时爱唱歌,离乡打过工,当过学校生活老师,做小时工不忘练气息,一口气拖完一间小屋,练腹语术如痴如迷,天赋条件很好,自己又刻苦,因而确有发展前景。
星光大道广受欢迎,有娱乐性,又有竞赛性质。对此,首先要有平常心,一句老话 “胜勿骄,败勿馁”,须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就说每天播送的《天天把歌唱》有多少优秀歌手,星光大道已走出的闻名全国的歌手也不只三五人,一句话,找准自己的位置。
另一方面,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,年纪轻轻,应该拼搏向上,志存高远,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。现在起步,已取得初步成绩,获得月冠军,以后的路还长,还要刻苦努力,也许最重要的是:拜名师访同道,切磋提高技艺。已取得的成绩,被人记下了,借用一位网友的称赞,比作文房四宝中的砚:
小小砚,形象甜,素衣素裳素容颜,
英雄何须问出处,自怀绝技隐人寰,
女音男声腹语术,苦学苦练历艰难。
小小砚,台风正,轻移漫步款款行,
眼波流动望远方,心中飞出甜歌声,
《拉魂腔》转动四座,《天堂》高亢遏行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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